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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在远处炸开时,院里的灯笼也亮了,暖黄的光透过纸罩,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徐涛弹起吉他,苏清沅唱起《梦里水乡》,这次大家都跟着唱,邢成义的大嗓门跑了调,却格外动人;熊立雄的声音粗,像闷鼓;陈露的声音柔,像溪流;李萌萌的声音脆,像风铃。
苏清沅唱到“谁的梦啊在水乡”时,忽然停下来,看着院里的每个人——邢成义的斧头靠在柴堆上,陈露的围裙还沾着面粉,熊立雄手里的甜汤冒着热气,徐涛的吉他弦缠着桂花,李萌萌的画板上,他们的影子正被灯笼照得暖暖的。
“我知道了。”她笑着说,浅棕色的眼睛里闪着光,“最好的水乡,不在梦里,在咱素味斋的烟火里。”
那晚的月光格外亮,淌在青石板上,像泼了层银。桂树的影子晃啊晃,把每个人的笑声都缠在了一起。苏清沅忽然发现,自己的蓝布工装裙摆上,不知何时沾了块油渍,像朵小小的花,和陈露围裙上的、邢成义袖口上的,一模一样。
她低头摸着那块油渍,忽然想起刚来时穿的月白长裙。那时她总怕弄脏,走路都小心翼翼,可现在,她觉得这沾着烟火气的工装,比任何华服都好看。因为这上面有素味斋的温度,有身边人的痕迹,有她真正扎根的人间。
徐涛的吉他声又响起来,这次的调子格外温柔。苏清沅跟着唱,声音里带着柴米油盐的暖,和初来时的清冽不同,却更动人——那是被烟火熏过的醇厚,是和大家的默契酿出的甜。
李萌萌在画板上写下:“当白裙子变成蓝工装,当歌声混进烟火气,这就是最好的日子。”风吹过,画纸轻轻响,像在应和着院里的歌,应和着这人间最踏实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