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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客人少的时候,苏清沅会跟着陈露学腌菜。她的手指长,翻动罐子里的黄瓜时格外灵活,陈露教她“要让每根黄瓜都浸到糖醋汁”,她就数着数翻动,“一、二、三……”像在唱谱子。后来她腌的糖醋蒜,酸甜度刚好,连最挑嘴的张奶奶都夸:“比陈露腌的多了点清甜味儿。”
邢成义看她学东西快,偶尔让她试试颠勺。她握着锅铲的样子很认真,手腕轻转,锅里的青菜就翻了个漂亮的跟头。“比徐涛强。”邢成义笑着点头,徐涛在旁边弹吉他抗议,弦声里却带着笑意。有次她炒青菜时溅了点油在胳膊上,邢成义二话不说,从灶后摸出个小瓷瓶,里面是他自己调的烫伤药:“这是我娘传的方子,抹上就不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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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店长总说:“清沅就像块海绵,把素味斋的日子都吸进去了。”她会记得老客人的口味——张奶奶的粥要稠点,修自行车的刘师傅爱吃辣,隔壁书店的老板总要点份凉拌木耳。有次刘师傅来吃饭,她端上的辣椒酱里多放了半勺糖,“您上周说烧心,少点辣,多份甜。”刘师傅愣了半天,眼眶红了:“我闺女都没这么细心。”
傍晚收工后,是素味斋最热闹的时候。徐涛弹吉他,苏清沅唱歌,有时是《茉莉花》,有时是她自己写的小调,歌词里总带着“灶台”“粥香”“桂树”这些词。邢成义坐在灶前添柴,火苗映着他的笑纹;陈露和熊立雄收拾完碗筷,就坐在台阶上听,偶尔跟着哼两句;李萌萌趴在石桌上画画,把歌声画成流动的线条,缠在每个人的影子上。
有天唱完歌,苏清沅忽然说:“我发现咱素味斋的声音,比任何乐器都好听。”她指着灶膛,“柴火噼啪是低音提琴”;指着院角的水龙头,“滴水叮咚是三角铁”;指着邢成义擦锅的布,“摩擦声是小提琴”;最后指着大家的笑声,“这个是合唱团,最动人的那种。”
徐涛若有所思,第二天就写了首《素味斋小夜曲》,开头是劈柴声,中间混着切菜声,结尾是大家的笑声。苏清沅唱的时候,所有人都跟着和声,连平时最不爱说话的邢成义,都哼起了调子。
七夕那天,蓝色港湾放烟花,李萌萌提议去看,苏清沅却摇摇头:“咱在院里挂灯笼吧,比烟花暖。”大家真的找来了红绳,把灯笼串成串,挂在桂树上。苏清沅穿着蓝布工装,站在梯子上挂灯笼,裙摆被风吹得猎猎响,像面小小的旗。熊立雄在下边扶着梯子,嘴里念叨“慢点”;陈露递灯笼时,总不忘帮她理理被风吹乱的碎发;邢成义在灶房煮了甜汤,说“看灯得配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