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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安碑林的晨雾还没散,林九正在拓印熹平石经残片,砚台里的墨汁突然泛起涟漪。苏雪握着西陵匕首的手顿在半空,刀刃映出三十步外的阴影 —— 陈瞎子的青铜棍正敲打着碑林外墙,独眼在晨雾中泛着冷光,身后跟着二十个背捆尸链的北派弟子。
"摸金的崽子,西陵的丫头。" 陈瞎子的声音像生锈的锁链,"把《青乌秘卷》交出来,北派既往不咎。"
林九放下拓片,看见为首弟子腰间挂着半块青铜腰牌,云雷纹缺角处刻着 "盗" 字 —— 正是十年前祖父笔记里提到的北派失窃信物。苏雪的金红胎记在腕间发烫,归墟眼映出青铜棍上的血槽,里面凝着和周明远相同的墨绿色血液。
"陈掌门记性不错。" 林九擦了擦手,故意将秘卷露半角在桌面,"十年前秦岭塌方,北派丢了《青乌秘卷》残页,怎么如今认定在我这儿?"
陈瞎子的青铜棍突然砸向石经,碎石飞溅的轨迹竟组成北派寻龙阵:"你祖父当年带队进秦岭,我的三弟子死在他摸金符下!" 他独眼扫过苏雪,"还有西陵的血祭术,分明是从我北派偷的《血尸秘典》!"
苏雪的匕首在掌心划出细痕,金红血液滴在石经裂痕,显形出十年前的场景:祖父站在秦岭栈道,手中握着的不是摸金符,而是北派的捆尸链,身后倒着的弟子胸口插着阴符会的断指刀。
"陈掌门,您三弟子手里的阴符会腰牌,还要我帮您认认吗?" 林九展开秘卷,露出内页贴着的半块腰牌,编号 003 与陈瞎子弟子的腰牌严丝合缝,"当年是阴符会假扮北派,您不会忘了秦岭栈道的尸解仙阵吧?"
碑林的雾气突然变浓,二十道捆尸链同时甩出,链头青铜铃刻着 "北派追魂"。林九的九阙天眼穿透雾气,看见每条链上都缠着守墓人头发 —— 正是苏雪母亲那代西陵圣女的发丝。
"少废话!" 陈瞎子的青铜棍扫断石灯,"三日后秦岭古栈道,按盗墓门派规矩赌斗,输者永不得涉足关中古墓!" 他扔出块刻着北斗的青铜令,"破阵、辨宝、生死斗,三局两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