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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泠。
不，不对。
她的眼神变了，瞳孔扩散，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
“终于等到这一刻了。”她轻声说，“我才是真正的‘饱食者’。”
“苏泠！”江璃惊呼，“你还清醒吗？”
“我当然清醒。”她抬起头，露出一张完全陌生的脸，“我只是……借用了她的身体。”
“你到底是谁？”钟离熵眯起眼。
“我是……你们吃下去的那些记忆之一。”那声音带着笑意，“你们吃了太多人，现在，轮到我来吃你们了。”
大厅内的黑雾越发浓郁，整个空间开始扭曲变形。四周的墙壁仿佛活了过来，一张张面孔浮现出来，有的哭泣，有的狂笑，全都张着嘴，像是在诉说着什么。
“这些……都是被吃掉的记忆残片。”唐翎喃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