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锚凤交锋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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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娘娘瞳孔微缩,她当然知道这「锚凤纹」是铁锚堂的暗号,却偏要装作不懂。「说得好,」她摸出赤金火漆印,「本宫就用这「凤」字印,替巧儿姑娘的「锚」字镇场。」
未时三刻,杨廷和在值房展开《铜政疏》,望着「匠人验铜有误,罪同欺君」的条款,忽然问杨慎:「你说,陛下为何执着于让匠人留名?」
杨慎摸出王巧儿托人送来的验铜图谱,图中每处铅斑都标着匠人代号:「父亲,当匠人能在火器上刻名,便不会容忍废铜误国。」他顿了顿,「就像当年祖父在《永乐大典》校勘记里留名,匠人也需要青史留痕。」
杨廷和望着窗外尚工局的青烟,想起朱厚照说的「工者,国之器」,忽然提笔在疏中加了句:「匠人留名,非为私誉,乃为社稷计。」墨迹未干,便被急报打断:「首辅大人,山西铸坊走水!」
申时正,永春斋内。王巧儿听着张忠的急报,指尖捏紧铁锚发簪。「刘瑾的人烧了铸坊?」她望着太液池冰面,那里有三处冰裂——铁锚堂的「事急」暗号。
张忠点头,腰间酒囊上的铁锚纹随动作轻晃:「卑职查过,起火前有辆骡车运走了二十箱铜锭,车辙印与去年河间府的废铜车一致。」
王巧儿忽然想起刘娘娘今早的「凤字印」,起身时金凤簪险些坠落。「备马,」她扯下簪子塞进妆奁,「去山西铸坊——走密道。」
戌时初刻,山西铸坊废墟。王巧儿踩着炭灰,用松烟墨在残墙上画下铁锚记号。焦铜味中,她闻到一丝熟悉的棉油香——与刘娘娘送来的防烫手套味道相同。「张公公,」她蹲下身,用铜角尺丈量车辙深度,「这不是普通骡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