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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闭上眼睛，一滴清泪自眼角滑落，“何苦。”
萧凛伸手温柔地替她擦拭眼泪，“阿妩，睡吧。”
他吹灭了烛火，替她盖好被子，又把软榻搬到床旁，轻轻躺下。
就像很多年前，在冷宫偏殿的夜晚，只不过那时，是她守在榻边，看着床上那个小小的男孩蜷缩成一团。
“阿妩...”
黑暗里，萧凛的声音带着几分恍惚，“你还记得我十三岁那年发高热吗？”
盛扶光指尖微颤。
“那晚你也是这样守着我。”
他轻笑一声，“我偷偷睁眼看了你好多次，你靠在榻边睡熟的样子，我记了整整十四年。”
盛扶光忽然觉得胸口发闷，那个会拽着她衣袖撒娇的孩子，怎么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