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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烧着!都好好的!”沈星晚把牛皮纸袋和账本抱在他眼前,声音哽咽得不成调,“你别说话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村里的拖拉机“突突”地冒着黑烟,载着陆战锋和几个受伤的工人往公社医院赶。沈星晚坐在车斗边缘,紧紧攥着陆战锋没受伤的手,他的掌心冰凉,却还在微弱地回握。风掀起她的头发,露出被烟灰熏黑的脸颊,只有那双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火的钢。
王师傅站在被烧毁的厂房前,看着满地的狼藉——烧变形的缝纫机零件,焦黑的布料,还有那把她用了三十年的竹尺,此刻只剩下半截焦木。她的拐杖往地上戳了戳,发出“笃”的响:“都愣着干啥!清理现场,盘点损失,咱们得知道还剩下啥!”
刘寡妇把孩子交给邻居,拿起扫帚开始清理碎玻璃;小花和林小梅小心翼翼地把没被烧毁的布料搬到空地上晾晒;张大爷的孙子则在检查电路,脸色凝重得像块铁板。
沈星晚从医院回来时,夕阳正把厂房的废墟染成金红色。她径直走到那堆还在冒烟的灰烬前,蹲下身翻找着什么。王师傅走过来,看到她手里捏着块烧得只剩角的“星晚”商标,上面的星星图案还能辨认出轮廓。
“还能重新再来。”沈星晚把商标碎片放进贴身的口袋,声音虽然沙哑,却带着股执拗的劲,“机器可以再买,布料可以再进,但安全不能再马虎了。”她站起身,目光扫过所有人,“从今天起,咱们成立安全组,每天检查电路和消防设备,谁也不许再掉以轻心!”
陆战锋的病房里,沈星晚一勺一勺地喂他喝小米粥。他的胳膊缠着厚厚的纱布,吃饭很不方便,只能由她代劳。米粥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却遮不住眼里的温柔。
“厂房……”他艰难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