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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合又有了义诊这么一回事,海斯特研究“蠕虫学”的事情,就很容易往下作出一小步推论:海斯特为了进行研究,需要找到蠕虫感染的案例,因此选择了义诊这种能长期大量接触病人的方式。
当然,因果也可能是倒置的:海斯特是先在义诊的大量病人中间,发现了有蠕虫感染的存在,才展开了后续的一系列研究。
但当尝试顺着这个推论继续时
众人在这个私人诊所内从上午八点多一直查到十一点多,疑难杂症的病人卷宗看了不少——海斯特在做义诊时,助手的记录还是相对完善的——这里面有很多痊愈的,也有依旧在反复求医的;有当下仍在附近居住,每天都有行踪可见的,也有搬离掉这里或者死亡了的,在这么一个年代,即使不是战时影响,生活动荡无常也是普遍的事情了。
但范宁觉得自己没法判断出,还有哪位病人会不会是感染了所谓“蠕虫”,他不知道那应该具备哪些症状。地域太窄、样本太少一方面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对“蠕虫”这一概念仍然缺乏明朗的认知。
当下只能寄希望于,教会和警方之后能不能先找出那位失踪的助手去哪了。
这一天晚,圣珀尔托,神圣骄阳教会总部,教宗雅宁各十九世也在为一件事情犹豫思考着。
这位精神矍铄的消瘦老人,是当今世界上公认实力最强的邃晓者,也是最有希望成为下一个执序者的官方组织首脑,哪怕是那位号称诡异与难缠程度第一的麦克亚当,也曾经在数个非正式场合承认过,如果是正面交锋,他绝不是教宗的对手。
此时雅宁各十九世披着一件绣有金色叶纹的白色长袍,坐在起居室外间的办公桌前,重复交替地翻阅着三四叠不同的文件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