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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甲卫指挥使，李信。
李信的眼睛扫过车厢，先是在贺清源煞白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然后落在了朱淋清身上，最后，才定格在张帆脸上。
“是你，在说巫祀骨罐？”李信的语气很平静，但那股压力，却让贺清源几乎要昏厥过去。
“是我。”张帆坦然迎向他的注视，“我也很想知道，为什么一个理应在地宫最深处的物件，会被人调包，用来嫁祸给我们这种小人物。”
“你不是小人物。”李信断言，“说吧，你们到底是谁？唐门？还是王家的人？”
张帆心头一凛。对方直接点出了两大势力。看来京都的水，比他想象的还要浑。
“我们是谁不重要。”张帆说，“重要的是，现在有一个天大的疏漏摆在指挥使大人面前。您是想捂住它，然后等着被捅到陛下面前；还是想现在补上它，就当今晚什么都没发生过？”
李信盯着张帆，刀疤下的肌肉抽动了一下。
“好一张利口。”他忽然转头看向贺清源，“贺大人，你也是这个意思？”
贺清源魂不附体，嘴唇嗫嚅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