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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鲤此人,在历史上是与沈一贯作对而闻名的,而这也为他留下了千古美名,在他去世后,朱翊钧曾亲笔为他题写了祭文足足四篇,称其为“乾坤正气,伊洛真儒”。
在原历史上,高拱既是他的主考官,又是他的同乡,他都不肯私谒高拱,以至于高拱把他当成沽名钓誉之辈而不闻不问,打算先磨一磨他的心性。这一世却有所不同,因为高务实知道沈鲤的为人,也知道他的前途,所以一直与其交好,慢慢才将他拉进昔日高党的核心圈子。
所以,在很大程度上来说,沈鲤能出现在高党之中,其实是由于高务实的缘故,这也就使得他对高务实比对整个高党还要重视。
这样一个人,高务实当然是不担心他会泄露机宜的。
蒙古应变这件事暂时就先到这里,接下去高务实写信召回坐镇成都、正在想办法打通西南商路的曹淦,让他亲自出马把这件事落实下去。
曹淦在京华集团的地位相当高,乃是未改姓家丁中的第一人,尤其特殊的是,不同于海贸和海上力量被分为各私港以及现在的南北两洋舰队,京华的陆路“外贸”被集中掌握在京华商社,而曹淦则从头到尾一直负责京华商社,至今已十年有余。
这种资历,在整个京华的“家丁系”中,只有高陌和高瑞(高小壮)两人能比。
但相对来说,高陌算是坐镇中枢,负责的是全京华的监察系统以及高务实的个人安保;高瑞是坐镇开平这个京华工业体系的核心重镇,算是“管生产”,都不负责“直接来钱”的商贸,因此曹淦的地位在商贸口尤其独特。
不过曹淦在成都接到信之后,二话不说,甚至没等过夜,当天就启程往京师赶。
其实这件事在曹淦看来,本身就是自己提出的,要不是上次自己向老爷汇报,说不定老爷现在还不知道土默特内部已经有了分崩离析的苗头。因此老爷召他回京主持这件事,在他看来也是理所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