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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喀山城内,额尔德木图的亲卫正在拆除城头的双头鹰旗,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巨大的九斿白纛,旗中央却用金线绣着硕大的一个“明”字——这并不是他以往的旗帜,而是高务实特别叮嘱的。
俄罗斯人也好,鞑靼人也罢,他们并不认识大明的旗帜,但蒙古人的九斿白纛,他们不仅认识,而且记忆犹新。
不出十日,莫斯科克里姆林宫的橡木议事厅内,松脂火把将伪德米特里一世的影子投在石墙上,宛如扭曲的怪兽。这位自称伊凡四世幼子的沙皇正用银叉切割鹿肉,波兰式羽饰帽上的宝石在油脂火光中闪烁,与他身上的东正教十字勋章格格不入。[注:波兰信天主教,俄国信东正教。]
“尊贵的陛下,”波军统帅扬扎莫伊斯基的声音冷冷响起,“您那位斯特罗加诺夫家的狗终于回来了。”他的目光扫过议事厅门口,斯特罗加诺夫家族的三千哥萨克私军正浑身血污地跪在地上,盔甲上个个都混着凝固的血痂。
阿列克谢斯特罗加诺夫被两名波兰卫兵架着撞开木门,长披风拖在地上,露出内里撕裂的锁子甲——那道从肩甲划到腰际的“刀伤”是他连夜用羊血涂抹的。
“陛下,”他咳出“血沫”,指尖指向随从扛着的木箱,“鞑靼人带着明国的魔鬼火器而来……”
伪德米特里一世的刀叉“当啷”落地,眼中闪过一丝慌乱。木箱打开的瞬间,议事厅内响起倒吸冷气的声音:三具俄军尸体横陈其中,胸甲中间被火铳洞穿的弹孔明白无误地述说着打穿它的火器是如此威力巨大,更加触目惊心的是,这弹孔不止与胸甲当面,连背面也被贯穿。
“那些由明国首相高务实派来的蒙古骑兵,”阿列克谢挣扎着爬向沙皇,额间撞在地砖上磕出血痕,“他们带着能在零下四十度击发的燧发枪,还有能把城墙轰成粉末的青铜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