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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本就很苦。”头人回了一句,居然有点哲学的意味。
邵勋站起身,道:“你这话说对了,人不是生来就非要打打杀杀。无非就是日子难过,太苦了,铤而走险罢了。你们生在边地,拓跋来时给羊,屠各至时纳贡,尤苦!”
这些处于原刘汉和拓跋代交界处的部落,血统复杂,族属难定,属于夹在中间受气的那种。
拓跋南下,要他们提供粮草,甚至裹挟他们的丁壮一起打匈奴。
匈奴北上,同样要他们提供粮草甚至兵员。
这片区域从来就没有谁能长期稳定统治,搞得这些部落无所适从,最怂的那几个听闻是两边交税,苦不堪言。
今天邵勋巡边至此,又被迫上了一点贡品:七八个部落合力献金雕一对、沙狐皮二百张、鹿皮五百张、黄羊皮千张、蜂蜜、蜡等杂七杂八的物事若干。
除此之外,还有牛羊杂畜三万余——平均下来,相当于两千个牧人的牛羊了。
这些部落可能是当投降派当惯了,心气低到了泥里,大概有血性的都在反抗匈奴和鲜卑的战争中死伤殆尽了吧。
“你们——”邵勋想了想,道:“可好好思虑一下,若能来降,我可于此置一羁縻郡,尔等自己做主。若有战事,朝廷不会不闻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