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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啊，还没睡？"王秀兰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女人披着件旧棉袄，手里端着碗热腾腾的面汤。
曹大林接过面汤，热气熏得眼睛发酸："娘，您怎么还不睡？"
"给你热着饭呢。"王秀兰在儿子身边坐下，"今天累坏了吧？"
曹大林摇摇头，大口喝着面汤。汤里卧了个荷包蛋，还撒了葱花，香得很。这就是娘，永远惦记着他吃饱没有。
"马家的事我听说了。"王秀兰轻声说，"别太逞强，该忍就忍..."
"娘，"曹大林放下碗，声音坚定，"上辈子咱们忍够了。这辈子，谁也别想欺负咱家人。"
王秀兰惊讶地看着儿子。月光下，年轻人的眼神锐利如刀，哪有半点当初优柔寡断的影子？
"睡吧，娘。"曹大林站起身，"明天还有得忙呢。"
王秀兰叹了口气，拿着空碗回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