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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是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里,所站的位置距离朱晦庵也就只有数步之遥。而朱晦庵,竟是一直都未曾发现。
“如果老夫出手助土伯,你就要围魏救赵,逼老夫回来?”
太学祭酒看着朱晦庵,脸上不见怒色,只有一分不加掩饰的遗憾,他摇头,道:“太极端了,晦庵。这些年过去了,你的行事作风依旧如此极端。你这般做,就不怕给姜司空招惹敌人?”
尽管朱晦庵现在没摆明车马站在姜离那边,但他相助姜离是事实。若是太学真产生伤亡,太学祭酒未必不会和姜离生出嫌隙。
然而朱晦庵却是一点都不在意,淡淡说道:“老师你又何时不是敌人了?”
他直视着太学祭酒,看着熟悉的面孔,似乎能看到数十年前的过去。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世人皆知,太学的先辈以此言得到周天子之赞誉,甚至让此言成为治国之方针,却不知是谁让民可,又是谁让民不可。”
“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天子。”
让百姓顺着天子的意志去做事,但不能让他们知道为何要这么做。
这才是这句话的全貌。